【瑞金】我真的搞到假的了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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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早上又是在格瑞怀里醒来，睁眼看到格瑞紧闭眼睛的帅脸时他吓了一跳，连忙要爬起来的时候还被格瑞烦躁地按住了脑袋不让他挣扎。等格瑞的起床气缓过来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问：“格瑞，我昨晚……”
“你梦游了。”格瑞抓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沙哑。
“我梦游跑你床上去啦……？”金不可置信，在心里直跺脚。
“你梦游摔下床了。”格瑞瞥了他一眼，“然后起来就爬我床上了。”
金恨不得给自己一锤子，太丢人了，睡觉都这么不安分。
“挤我的床，还抢我的被子。”格瑞说的话明明没什么感情波动，听起来却像在控诉他似的。
金连忙道歉，才拉开窗帘打开摄像头，对着镜头早安问好。
第二天录制的又是默契游戏，其中一项是回答和好兄弟有关的内容，答对能获积分，答错就要受惩罚，但也可以选择不答题直接闯过设置好的野外生存关卡。
这就是就是金头疼的环节了，虽然昨晚睡前和格瑞敞开心扉地来了一场兄弟会谈，但大多数时间是他在讲自己的糗事，而他对格瑞依旧还是一知半解的状态。
紫堂兄弟和雷狮兄弟的默契答题环节都进行得顺利，唯有雷狮在「你的兄弟更喜欢甜食还是垃圾食品」的问题上卡了壳，旁边的卡米尔一副硬了硬了拳头硬了的样子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欢蛋糕还是烤串，雷狮紧皱眉头最后扔出一句“成年人难道不能全都要吗”宣告答题失败。
轮到金这一组的时候他本想咬咬牙走野外生存关卡，结果格瑞长手一伸，接过了任务卡。
“走吧，去答题。”格瑞扬了扬手里的卡片，侧过身朝金说。
好吧，既然格瑞这么说了，金硬着头皮也得上了，并且在心里回忆起先前背诵的格瑞资料大全，乞求不要抽到资料题库之外的问题。
关于格瑞的题目，金磕磕绊绊好歹是回答对了。节目组没有为难他，问的都是一些官网资料上都有的东西，让他松了一口气。然而到了格瑞答题的时候，他的心又提起来了。
虽然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格瑞对自己的了解到底到什么程度……金自己也不确定，但理所当然认为不会太高。
但没想到，格瑞的答题正确率是100%。
金的生日、金喜欢的食物、金中学时买的单车颜色……格瑞全都能答对。而大部分都是不会出现在公司官网的艺人页面的资料，只有金和身边亲近的人才了解的内容，这些格瑞全都了解，连主持人都忍不住调侃：“看来格瑞真的很把好兄弟放在心里！”
这就是营业的专业素养吗？金用余光看他，恍恍惚惚地想，随即又想起，不对啊，和格瑞的CP营业早就结束了啊？
果然还是格瑞的专业素养吧，就算没有营业关系了，也不能在节目上丢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做好万全的准备对待工作，不愧是格瑞。金又把心里涌动的不知什么情绪压了下去。
这一期录制结束之后大家都在互相道别，金瞄到雷狮朝格瑞打了个手势：“那待会儿见？”心想估计他俩待会儿还要跑别的通告，刚想脚底抹油跑走，然后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帽子。
挣扎两下无果的金垂下肩膀，转身可怜兮兮地：“格瑞——”
格瑞放开他的帽子，反过来勾住他胸前一根帽绳子，淡淡道：“跑哪去？”
他话里没什么压迫感，金却觉得自己像被野兽抓住的食饵一样无处可逃了，只好挠着脸颊打哈哈：“啊，打算去收拾一下行李。”
格瑞点点头：“收拾完了下来，我在楼下等你。”就走了。
好吧，逃不掉了。金闭上眼睛。随即他又想：我为什么要逃？我又没欠他钱，又没背他债，不做亏心事，不怕瑞敲门！
但坐上车又怂了，在密闭空间和格瑞紧挨着，怎么坐都不踏实。从录制地点往城里开的路有些远，这次是司机开车，一路上格瑞靠在靠垫上闭着眼睛，金也不好意思出声，在安静的车辆颠簸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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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金也没想到，阔别已久的和格瑞出门吃饭，居然还请来了几位“陪客”。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金还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下门牌号看看是不是走错了包厢。一屋四个人，两个青年在桌旁翻菜单聊天，一个小个子窝在角落里按游戏机，还有一个是刚刚在综艺录制片场对格瑞说“待会儿见”的人，他抬头对金打了个招呼：“哟，来了。”
话音刚落，屋里其他三个人齐刷刷的抬起头——全是熟面孔。
打招呼的是雷狮，翻菜单的是演了几部电影名声大噪的银屏演员银爵和近年稳步上升为台柱的主持人安迷修，就连角落里那个按游戏机的也是影视大公司圣空集团的大少爷嘉德罗斯。平时只在电视里的名人，跟男大学生一样挤在一张桌子上，或假装不经意或直勾勾地打量着推门而入的这个愣头青小子。
先出声的是角落里的黄毛小个子，他抱着手臂用鼻孔看着金，慢条斯理地问：“你小子就是——格瑞的老婆？”
金：“？”
安迷修先扑过来手忙脚乱地捂住他的嘴，尴尬地缓和气氛：“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哈哈……”然后他朝金伸出手：“你好，我是安迷修，很高兴认识你！”
不知道什么状况但既然有人打招呼肯定要友善回复的金回握对方的手，也十分诚恳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金，是格瑞的……嗯，朋友。”
他也不是真的傻，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格瑞的安排。金这才又一次意识到：格瑞是非常成功的艺人，平时看到的风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接触到的人际圈层也完全不同。能站在格瑞的身边窥见他所触及的风景，已经是一次阴差阳错的“营业”偷来的幸运了。
“我知道，我有在追你们的综艺。”安迷修握着金的手，表情变得凝重：“虽然才第一次见面，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金也正襟危坐严肃起来：“您说！”
“你和格瑞……”安迷修欲言又止。
“我和格瑞……”金也惴惴不安，心想要是安迷修一眼看穿了自己和格瑞是假营业，那要怎么解释？或者，格瑞有没有提前给他们交过底？
安迷修紧握金的双手，眼中含泪：“就决定是他了吗？就这么爱吗？”
金：“……嗯？？”
刚推门进来的格瑞：“。”这是在做什么。
银爵指着安迷修：“他嗑CP嗑到正主面前。”
雷狮：“现场嗑拉了，丢不丢人。”
嘉德罗斯：“无聊。”
格瑞：“先吃饭吧。”
有了格瑞在，桌上的气氛好歹拉回来了点。格瑞和这几位都是老相识，一边吃饭一边聊着一些工作事业，金反正听不懂，埋头一个劲苦干饭，只有安迷修时不时露出慈祥（？）的微笑给他倒水让金有些受宠若惊。
“谢谢安迷修前辈的关照。”席间金朝安迷修道谢，这位国民主持人在他看来属实亲切。
“别客气，叫我安哥就行了。”安迷修满脸笑容，“现在签公司了吗？签了几年？什么时候到期？”
“签了，现在和格瑞一个公司，起步七年，暂时还没有到期。”金认真地挨个回答问题。
“好吧。”安迷修看起来有些遗憾，“要是想解约跳槽来我公司的话随时欢迎，解约金不是问题。”
提起这个，桌对面的嘉德罗斯突然出声：“你的约是不是要到期了？怎么样，要不要来跟我合伙，分股份不是问题。”
这话显然是对着格瑞说的，然而格瑞专注地剥着虾没理会他，只有雷狮发出一声笑：“人家续约了，你的算盘白打了。”
嘉德罗斯发出一声“嗤”，自顾自地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一边嚼一边鄙夷：“你那个废物公司有什么好的，不如跟着我圣空影视，吃香喝辣，干什么不好！”
雷狮敲了敲桌子，耻笑他：“堂堂圣空星大公子，消息这么不灵通？格瑞这种闷声做大事的人，续约的条件当然是一开工作室二拿股份，早就准备自己做自己的老板了。”
“那可惜了。”安迷修摇摇头，“格瑞做了老板，我更没机会把金招揽进我们公司了。”
银爵偏过头问：“持股多少？”
格瑞说了一个数字，银爵点点头：“还不错。”
金埋头啃饭，格瑞要自己开公司这件事他从没听说过，是这阵子他们很少联系时决定的……还是很早之前就在准备了，只是格瑞觉得没有让自己知道的必要？
但是好像确实没有必要，他和格瑞的关系还没有熟到可以聊这些的地步了。这张餐桌上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和格瑞同等高度的人，能和格瑞聊工作聊事业，和他这样虚假的“营业对象”不一样。
不过金向来会开导自己，既然是不同世界的人那也不用强求，正好格瑞往他碗里扔了只剥好的虾，金夹起来兴高采烈吃了，吃完还朝格瑞捣蒜般点头：“这个好吃！”
格瑞瞥了他一眼，又飞速剥了几个放到一边的干净碟子堆好，才拿湿毛巾擦手指。他用不温不火的声音问金：“你下个月有什么行程？”
金认真想了想，答：“除了《一起吧！兄弟》录制好像没别的了……”他本来就不火，前阵子又惹到了黑粉，经纪人也不愿意接着捧，资源自然一落千丈。
安迷修反应得快，立马就说下个月自己有档慢生活的综艺节目，一定要来玩。他像极了一个金的妈妈粉，满脸慈爱关怀地又给金盛了一碗汤。格瑞点了点头，然后不动声色地把安迷修递过来的汤碗推了回去。
雷狮虽然没表态，但提起自己乐队下个月有专场演出，有兴趣的话来客串个暖场。银爵没多说什么，直接让金扫他的薇信帐号，二维码中间躺着一只毛绒肚皮的黑猫猫头像和他本人全然不符。嘉德罗斯嗤之以鼻，却还是扔了张金光闪闪的名片和一句“没要紧事别烦我”的狠话。
吃饭的间隙金偷偷拉着格瑞到一旁小声说：“你上次说要带我去的地方就是这儿吗？和这帮前辈……吃饭？“金有些不好意思，格瑞带他吃这顿饭的目的显然是让圈内好友帮衬自己，他受之有愧，声音也变得绵软轻长。
金小小声说话的气息扑到脸上有些痒痒，格瑞压着心里奇妙的感受，轻咳一声说：“不是这里。下次再带你去，你不准跑。”
然后又觉得自己刚刚说的命令式语气有些生硬，又缓和了语气改了口：“你不要跑。”
补充的这一句恳切得让人心里痒痒，金想着怎么能有人拒绝格瑞的请求呢，于是他表面说：“好吧。”
心里却是：好啊好啊！
娱乐圈里雷厉风行的人散席时也走得干净利落，雷狮嘉德罗斯和银爵都是长腿一迈就直接没了人影，安迷修好歹留下来打了招呼，满眼慈爱地对金说：“要和格瑞好好的啊。”
金有些尴尬：“安哥，其实，我和格瑞不是……”炒CP的正主都知道不在CP粉面前拆CP，但是安迷修对他实在很好，他没法在这个好哥哥勉强装着营业，硬着头皮想实话实说。
安迷修却摇头，眼中饱含热泪：“没关系，我知道的……你们只是好朋友，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说完他抹了一把热泪，单手握拳眼中放光：“没关系，就算在下嗑到的是假的，在下也会衷心祝福是真的的！”
金：“……你开心就好，哈哈。”
回去的车上金又向格瑞提起这回事：“安哥看起来那么正经，结果怎么那么会嗑药。”嗑药这词是他刚从逗瓣学的，指那些嗑CP嗑嗨了像吃了药一样的人。这词和国民主持人安迷修搭上总让人有种错乱感，然而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更合适的词来形容。
见格瑞没有反应，金尴尬地自己笑了两声。兴许格瑞不太喜欢别人嗑他和自己的CP？毕竟营业已经提前中止了，总是拖着不明不白也不好，金决定先揭破这件事。他假装不经意地说：“对啦，经纪人说咱俩那个……营业，提前中止啦。”
格瑞还是没作声，金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对方完美的侧脸没有任何表情。金硬着头皮把接下来的话讲完：“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了，我没帮上什么忙，还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今晚就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见的话再请你吃饭！”
说完他就倾身准备向前面的司机师傅告知在路边停车，却听见座位旁边传来一声：“我不知道。”
“嗯？”金下意识地转头看，却瞥见格瑞依旧云淡风轻的神情。
“我没听过什么提前终止。”格瑞说。
金挠头：“啊？可是经纪人已经跟我说了……”
格瑞：“没有任何人向我告知，这是你单方面的说辞，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金有些郁闷地嘀咕，“我又不会骗你。”
“在无法确认你说辞真实性的情况下，一切照旧。”格瑞揣起双臂，吩咐司机，“开车，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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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格瑞的大公寓。
几个星期前拎着小行李箱从小区门口离开的时候没想过会阔别那么久，几个星期后的今天拎着小行李箱站到门口时又没想到会这么快回来，金不由得心中有些许感慨。
格瑞开了门，站在玄关处回头看他。金摸了摸鼻子，跟着踏进去换了鞋子。
刚进门就听到一声尾音发颤的猫叫，烈斩听到动静从沙发上跳下来朝这边跑，身上蓬松的毛都好像随着跑步的动作抖了三抖，金赶紧退两步：“乖乖我知道很久没见了别过来等下又——”话到一半，猫叫停住，跑到中途的猫被格瑞单手拎起，可怜兮兮地悬挂在半空中朝这边无辜地看。
格瑞抓着它的小爪子上下晃了晃，说：“它很想你。”烈斩配合地“喵——”了一声。一人一猫，不知怎么的显得有些委屈。
金缓和了表情，用力点了点头，鼻头有些轻微发酸。他说：“嗯，我也很想……它。”
随身日用品都在行李箱，大部分衣服也还堆在格瑞家客房柜子里，所以从洗澡吹头发换睡衣再到喝着冰箱里的牛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顿行云流水，金不由得发出一声“好舒服啊——”的感叹。
烈斩暂时回了阳台，金喝牛奶的时候看到它在玻璃那边来回踱步，便站起身来把手指贴到玻璃上，然后就看到猫咪抬起毛绒小爪子，肉垫贴着玻璃和金的手指贴在一起，一个劲挠挠挠挠。
“噗。”金笑出声，放轻声音哄它，“待会儿偷偷放你进来。”
“不要惯着它。”从后面传来声音，格瑞洗完澡出来，嗓音都带着水汽般潮湿。金缩了缩肩膀，回头想和格瑞说话，结果迎面接住了一叠订在一起的纸张。
“嗯？这是什么？”金疑惑地翻开。
“剧本。”格瑞言简意赅地回答。他拿毛巾擦着没有全部吹干的头发，在金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于是金翻了翻，发现是个校园类的剧本，主角是个高冷酷哥——不用想，看到这个人设第一下想到的就是格瑞的脸。他偏头问：“是你最近要参演的剧吗？”
“电影。”格瑞说，“你也要演。”
金眼睛一亮，又认真地看了一遍，发现这剧本讲的是一个青春校园故事，大概就是主角们在校园里发生的摩擦矛盾和释怀，其中有一个性格开朗热爱插科打诨的男二角色，也是金觉得唯一适合自己的角色。
“我能演电影吗！”金关上本子，眼睛亮亮地看着格瑞。说完又有些担忧，眉毛一撇，“我还没演过电影，不知道试镜能不能通过——”
“出资人是我。”格瑞云淡风轻丢下一个重磅炸弹。他正在从艺人向幕后老板转型期，许多人看中了他身上的人脉潜力，自然有不少人想用好剧本向他置换资源。
“哇，不愧是格瑞，这么厉害？大腿带带我！”金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傻呵呵地摇着格瑞的手臂作崇拜状。两人贴得太近，格瑞身上好闻的洗发水味道飘到金的鼻子里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金分开一点距离，摸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开玩笑啦，我又不能靠你的关系进组，还是得好好磨练演技通过试镜。”
格瑞瞄了他一眼：“你不是很想演电影吗。”
“当然想啊！但是我总不能直接走后门吧，不然对其他试镜的人是不是不太公平！”金傻呵呵地乐了一下。格瑞没有回话，转过头来看他。
金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仿佛未曾被任何事物涂抹过杂色。这个如染缸一般的娱乐圈里，多少人趋炎附势只为争一个露脸，多少人攀朋结友只为赚一次机会，而像这样蛋糕送到面前还要推回去的笨蛋……
半晌，格瑞才说：“随你了。”把目光了收回去。
金本能地察觉格瑞有些不悦，不如说，从在综艺录制现场被格瑞抓回来开始，就一直觉得格瑞有些隐隐约约的焦躁。于是他放缓了语气，好声好气地解释：“好啦，我知道格瑞你是好意，但是我也不能理所当然地接受你的恩惠呀。”
金表情严肃极了，他说的话也诚恳万分：“虽然格瑞你一直对我很好，你看，你又借我房子住、又帮我介绍人脉、还给我电影演，好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了！”
格瑞手里握着一瓶盒装牛奶，漫不经心地说：“没指望你回报，只要不添麻烦不乱跑就成了。”
“那可不行，我可不是知恩不图报的坏人。”金摇头晃脑，“而且我都我们无亲无故之前也不认识的，总不能是爱上我想潜规则我了吧哈哈哈……”
话说到一半，笑声渐弱。
因为格瑞没有用言语回应，却默默地望着金。紫色眼眸中波光流转，折射出来的每一寸都写着认真。
金心下警铃大作：完了，莫非是真的。
顶流巨星要潜规则我，难道真的说中了！
在震惊的当下，先于意识之前冒出来的疑问是：“可是，为什么？”
金就这样问了出来。
虽然金是个自信心爆棚的乐天派，但他可不觉得自己的魅力能让格瑞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爱上自己从此死心塌地。所以，有什么原因值得格瑞对自己百般青睐，又似乎对自己的信息了如指掌……
一个猜想在脑中浮现，鬼使神差地，金控制不住地发问：“格瑞，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啊？”
格瑞还是默不作声，只是深深地看着金。他的眼睛很漂亮，像透光看的成熟葡萄，又像只放在皇室宝库里珍藏的紫色琉璃。
金心想，只要他说一句“瞎想什么”或者直接否认的话，就把自己刚刚的秃噜嘴当成玩笑话。缓和气氛他最为擅长，装傻卖萌也不在话下，随便说点什么都能掩饰刚刚这种莫名其妙的尴尬气氛。
可是格瑞只是看着他。空气像发酵的葡萄酒一样醉意沉淀，阳台外的猫叫声也停了，只有客厅电视无关紧要的广告声在作响。
半晌，格瑞似乎是叹了一口气。他垂下眼眸，说：“你忘记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