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我真的搞到假的了（上）
*搞笑雷文，极度OOC的娱乐圈AU
*分上下两部分，（上）字数8k
1
金和格瑞已经营业很久了。
除了他们两个和经纪人没有人知道，对外立起来的默契十足幼驯染人设，其实都是假的。
所谓的竹马竹马，不过是经纪人在挖资料的时候发现金小时候住的地址离格瑞只有两百米，而两人又恰好有上过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的巧合。
事实上，在金出道成为艺人之前都与格瑞没有任何交集，直到被经纪人安排了剧本，成为他们公司最顶流艺人的“幼驯染”之后，才是金第一次和这位生人勿近的高冷帅哥接触。
那时候金刚从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经纪公司签到了如今最为火热的大公司，带他的经纪人看了看他的资料，眉头一皱，说：“你这硬件火不起来，干脆炒CP吧。”
金当然没有想到所谓的“炒CP”是要他和另一个人装成彼此从小熟识的竹马朋友，更没有想到这个另一个人，是他从大学开始就憧憬的演艺圈大明星。
“给你介绍一下，格瑞。”
经纪人转过身对金说。金在这之前也听经纪人讲到他们公司最红的大牌合同快到期了，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续，想趁着还没到期解约让他带带新人，所以才有了给刚入公司的金捡到的炒CP机会。
“商业合作，互惠互利嘛。”经纪人当时是这样说的。
“您好！我叫金！”金站在格瑞面前大气不敢出，立马来了个90度标准鞠躬，声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紧张颤抖。
格瑞头没有抬，稍稍抬起眼皮从他手中拿的文件中分出了一缕眼神。他正坐在公司大厦顶楼办公室的沙发上低头看资料，头发用一根发带松散地束在脑后，脸上没有化妆，鼻子上架着一副金属边眼睛，简单又随意。
“嗯。”金听到他低低地应了一句。
“这小子有点傻，心地还不错，接下来几个月你好好带着他。”经纪人拍了拍格瑞背后的沙发靠垫，就留下了不知所措的金在办公室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直到茶几上的热茶都不再冒热气，金才听到格瑞放下文件之后低沉又平和的声音：“不用那么紧张。坐旁边吧。”
2
营业的事前准备当然要相互了解。
但金已经对格瑞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当然，仅限于荧幕上的格瑞。格瑞在官网上的资料他都倒背如流，从生日到年龄到喜欢的运动品牌到喜欢的花到他家里窗帘喜欢用什么颜色，金全部都直到得一清二楚。
但格瑞对他一无所知。
格瑞只是在看完手里的东西并放在桌上之后用手指点了点：“喜欢猫狗？”
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格瑞问的是他的情况，赶忙点头：“喜欢喜欢！可爱的小动物都喜欢！”
格瑞点点头，又没说话了，继续翻他手中那份似乎是金基本情况的东西。
金等了半晌， 突然想起什么，急急忙忙从自己随身包里掏出一小袋东西，说：“对了！我给您带了见面礼物！”
格瑞抬头，看到一整包鼓鼓的东西。
“是种子……”金斟酌着用词，“我看您喜欢铃兰，这是我托朋友从外国带来的品种，您可以拿回去种在自家花盆里——”
格瑞：“……我花粉过敏。”
金傻眼：“啊？可是你资料里写的喜欢铃兰花？”惊讶得连敬语都没用上。
格瑞：“是公司给的人设。”
金：“……”
金：“哈哈，好巧。”
格瑞：“……”
金：“其实喜欢猫狗也是公司给的人设，稍微有点猫毛过敏……”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猫不行，狗可以。狗狗可爱！”
3
结果那袋铃兰种子还是种到了格瑞家的阳台上。
下个月就要上一档搭档综艺，赶着时间的两人互相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准备下班回去的时候格瑞问了金一句住在哪里，得知对方还窝在公司安排的小宿舍里，说了一句“收拾一下东西，住我那里”就把人载回家了。
金一进门就被吓得够呛，一只通体雪白的猫踱着模特步从阳台上走下来，漫不经心地走过金的旁边，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往金的脚上好奇地嗅嗅。金吓得浑身汗毛都起来了，才听到格瑞在他身后的玄关喊：“烈斩。”
于是猫高傲地走了过去贴它的主人，下一秒就被提着脖子后的皮毛被扔去了另一边的阳台上。
“你可以在阳台上种那些种子。”吃饭的时候格瑞突然这么说。
金不知道他什么用意，抬头悄悄打量对方的表情，却怎么都只能从上面解读出“你对猫过敏我对花过敏我们扯平了”的意味。
金：？是不是有点幼稚
4
做艺人碰到要和学生时代的偶像同台营业并且顺利住进对方家里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吗，金一早醒来就这么想。
因为正式进入营业期不用早上去公司打卡，于是金比平常起来得晚了一些，他洗漱完了并且成功绕过躺在他房门地板上名为烈斩的猫之后在客厅见到了靠坐在沙发上的格瑞。
格瑞安静下来的样子和他在荧幕里的有些许不同。他是早年被星探发掘直接进的演艺圈，上来第一部剧就是大导演大制作的荧幕电影，在那个电影里演了一把表面冰山内心深情的男二，从此一炮而红。之后接的剧本不说完全类似，大多也是往这个方面靠。
但私底下的格瑞，别说深情了，就连冰山的山也没给人见着，就是一块安静的冰。
他就像薄荷味可尔必思一样。金偷偷地想。
“剧本。”格瑞见他来了，给他递了一个文件夹。金拿出来翻开看，里面详细写着他们下个月要上的综艺《一起吧！兄弟》里他们身为“竹马”应该表现的东西。
小学相识、初中好友，上大学少有联系，出道后重新相识。剧本里的格瑞和金是一对相互扶持的旧友，小时候同样怀揣着登上荧幕的梦想，长大后先后站在镜头面前实现了梦想。
如果不知道实情的话，光看这份剧本就真以为两人是这样亲密要好的朋友。
然而金只是看了看，指出了其中一点：“可我小时候的梦想不是进演艺圈……我的同学都知道我的梦想，万一他们爆出来这是虚假情报怎么办？”
格瑞却问：“是什么？”
金：“啊？”
格瑞：“小时候的梦想。”
金：“……想当家门口游戏厅老板娘的二女婿好继承他家游戏厅。”
格瑞：“。”
金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心想叫你秃噜嘴什么都往外倒这下好了格瑞会觉得我是个弱智。
过了一会儿，格瑞突然说：“我有个游戏厅。”
5
关于儿时梦想的虚假情报有可能会被同学拆穿爆料这件事公司会不会处理金不知道，但格瑞家的游戏厅是真的很好玩他倒是知道了。
几十平米的大隔间，前面是巨幕荧屏后接三种不同类型主机，杜比环绕音效全覆盖，室内配有冰箱，里面放有新鲜的水果饮料，有家政人员定期过来更换。
就在金心里想格瑞真是个好人还借我游戏厅玩的时候，格瑞点了点桌子：“偶尔一起玩游戏，可以在节目上稍微说说。”
好吧，这都是为了人设。金刚翘起来的尾巴又垂下去了，随即又为自己打气：为了营业人设，格瑞能做到这个地步，我也要学习这份专业！
在把格瑞游戏机上的游戏差不多挨个都试了一遍从游戏厅出来之后，金才想起那份落在客厅沙发上的剧本。磨磨蹭蹭走过去拿了准备进房间再好好记一遍。格瑞给他收拾了一个侧卧暂时借给他住，而格瑞家的侧卧也比寻常人家的主卧要大，毕竟影视圈顶流的房子总归要气派一点。
金拿了剧本，觉得有些口渴，想起格瑞先前跟他说过冰箱里有喝的，于是哒哒哒跑过去拉开了冰箱门。
最上面一排牛奶，中间一排牛奶，下面还是一排牛奶。
金：……
他试探性拿了一瓶出来，拿完觉得有些不妥，在自己身上里四处掏掏，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两枚硬币，悄悄地放在了牛奶瓶拿出之后的空位上。
再回到自己卧室时接到了经纪人发来的文件，备注的字是：格瑞上过的几个综艺，数量不多，你研究一下他的节目风格，到时候配合配合。
金心里吐槽格瑞上过几个综艺那能叫不多吗，那已经少到要从牙缝里抠了！他可是在大学时期把这个人所有的物料全部扒得干干净净，连综艺节目上过几秒讲了几句话的cut都能背出来！
但工作还是要工作的，金拉上窗帘打开文件包，栽在屏幕里扎扎实实看了半天的录像，再一抬头，天已经半暗了。他抓抓脑袋出房门，然后就看到了团在他房门口的白毛小猫咪。
金盯着猫，猫盯着他。
烈斩：“喵。”
金：“汪！”
烈斩没理他的突然神经，喵喵喵地踱着步走过来，蹭到金的脚边，往他拖鞋上一躺，肚皮一露，化成了一滩猫水。
金吞了一口口水，心想着不会过敏吧不会过敏吧应该不会，悄悄地蹲下身，迅速地薅了一把猫肚皮。
好软！好绒！好舒服！金开心地又摸了一把，再摸一把，再摸……然后，“阿嚏！！！”
惊天破石的喷嚏声响起，烈斩吓得一跳，全身毛竖起来，然后颇为恐慌地看了金一眼，嫌弃地走开了。
6
这一阵子公司陆陆续续把金和格瑞“小时候认识”“小学初中都在同一个学校”的料放了出去，营销号大v八卦博主纷纷转发，在正式上兄弟综艺之前还安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通告，两人都将作为嘉宾出席某视频平台的自制网络综艺。
说到综艺，其实金的经验要比格瑞多上很多。他正式出道的时间也不算短，但在前几年都是默默无闻没有声音，直到当时的经纪人让他上了几个小综艺混脸熟，才凭着平易近人又会搞怪活跃气氛的形象吸了一波妈妈粉姐姐粉。
而现在的大公司签下他也是看中了他“像邻家弟弟一样的真实感”，毕竟这个以业务水平来挑艺人的大公司确实稀缺这样纯天然的少年型。
所以，要让一个以真实感出名的小帅哥，来搞完全不真实的虚假营业，真的是太难为他了。
这档网络综艺的主持人也是会来事的人，录制开始前十几分钟就把在场嘉宾都cue了个遍，轮到金的镜头时，主持人晃了晃
“金小帅哥这是第一次在镜头前和格瑞上同一个台吧？听说你们二位以前就认识，其中有什么来历吗？”
上来就这么考验人的吗！
金干巴巴地笑了两句，自然而然搭上格瑞的肩膀：“嗯！我们可是好朋友！”
格瑞动了动肩膀把他的手甩开，冷脸道：“我可没有你这么蠢的朋友。”
金：……
不是说好的营业吗，怎么又和剧本不一样！
不过也是，格瑞要是真的营业起来也就不是格瑞了，他可是做饮料代言时都能把广告词念得毫无起伏、满满被迫营业感的人。金也没太在意，把手放下之后就继续捏着麦克风专心听主持人讲话了。
网络综艺的流程也很简单，分组挑战完成小游戏，赢了的队伍可以惩罚输了的队伍。第一轮游戏是射击擂台赛，两组分别派一人上去用道具枪射击气球，规定时间内射得最多的选手获胜，败者下台换下一个，胜者则留在台上等下一个人的挑战。
而格瑞的枪法不知为何格外优秀，射得又多又快。金所在的小队折了两名队员，格瑞还站在射击台上纹丝不动，于是终于轮到了金。
他一上台就端好道具枪摆好射击姿势，转头对格瑞咧嘴笑了一下，格瑞回了他一个平静的眼神。计时开始后，录制厅满场都是气球爆裂的啪啪声。
等口哨响起，工作人员一数气球数：是平局！
主持人把话筒递向他：“没想到我们金的射击水准和格瑞的不相上下！”
金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不假思索地回答：“啊，因为我俩都是射手座嘛！”
再重开了一局之后果然还是格瑞赢，金毫无负担地咧牙对格瑞比了个拇指：“好厉害，不愧是格瑞！比平时和我一起打游戏的时候还强！”
并且内心想：这也是提到了一起打游戏，任务算完成了吧。
7
结果这期节目播出之后，即使后期剪辑已经尽量在他俩身上做文章了，但逗瓣小组上还是出现了《没人觉得金硬cue格瑞的样子很尴尬吗？》的标题。
底下回复评论大多都是“同，好几处硬cue星座和平时生活太尴尬了”“太难嗑了”“感觉格瑞满脸都写着拒绝”“他们真的很熟吗？”，即使有一些人夹缝里抠糖“格瑞平时会对人说‘没有你这么蠢的朋友’吗？他要真不乐意早就把人拒之千里之外了”，也很快被挤了下去。
金完全没想到初次营业的效果竟然这么差，先前营销号铺垫的内容全都作了废。他私下和经纪人联系的时候有些低落，说要不别炒这个CP了吧，他不太适合。
他说话真诚得很，真心实意地对经纪人说他不擅长这些东西，就是有些对不住经纪人精心安排的剧本了。经纪人倒是没怪他，只说他考虑考虑。
反倒是格瑞先给了他答复，晚上金再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看平板的格瑞点了点硬质屏幕，不轻不重地说：“不用太在意。”
金有些愧疚，觉得自己真是不够专业，还要让格瑞来安慰自己。
格瑞手指滑着平板，声音不急不缓：“既然答应了带你，就不会半途中断。”
金也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来，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开口：“可是你不会介意吗，要对一个根本不熟的人虚意逢迎。”还是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逢场作戏虚假营业？
这话说得有点冲，甚至说得上冒犯了。金不明白格瑞为什么会愿意接下这场“营业”，为什么会把自己带到他的家中住，为什么不让自己提前终止，他只是倔强地抬着头，注视着格瑞，不知道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这一阵子格瑞工作繁忙，并不常在家中住。两人见面相处的时间都不多，这会儿气氛更是变得僵硬。
格瑞一顿，再开口又是云淡风轻：“我自有我的想法。”
“加油吧。”说完这么一句话，他就起身准备去冰箱里拿点饮料喝。
冰箱门一开，空空如也，原先放牛奶的位置上每块地方都放着两枚亮晃晃的硬币。
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破功，金颤巍巍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抱歉……我，全喝掉了……”
“那个牛奶，太好喝了……”他举起一只手，毫无底气地解释，“不然，我给你去买点气泡水吧……”
格瑞：。
8
于是两人大半夜前后下楼去附近的肯德叽买新出的水果气泡水，金站在自动点单机器前刷刷几下点了单。
吹了几下夜风，金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他也不知道刚刚哪里来的勇气去诘问格瑞。平心而论，捆绑营业获利的是他，表现得差劲的也是他，而格瑞没有嫌弃，反而好好带着还给他提供了住处，应当感谢他才是。
他拿了饮料想去和格瑞说点什么，一转头看到格瑞现在另一台点单机器前，眉头紧锁，面容严肃。
金探了个头过去，发现格瑞的手指在两款饮料之间僵住。左边是苹果奇异果味，右边是冰冽金桔味，抉择不定。
金试探性地问：“……不知道选哪个？”
格瑞梗住。
金：“要不都买？”
格瑞：“……只买一种口味。”奇怪的坚持。
金：“那，今天买奇异果，明天买金桔？”
格瑞一顿，手指迅速移到右边刷刷点下了金桔气泡水的选项。咔咔一顿饮料从出货口出来，格瑞端起来，眼神高深莫测：“奇异果，明天你来买。”
金：这家伙怎么回事啊！又不听我的，还给我安排上了！
9
从这以后，金就发现了，格瑞在某些小事上面，有严重的抉择困难。
比如，如果最喜爱的牛奶没有了，在剩下的果汁里，他会完全不知道选择哪一种；比如早饭想吃的饭店不送餐了，他宁愿挨饿也不主动吃点别的。
格瑞的选择仿佛只有“最好的”一种。而余下的选项，对他来说都是不需要。
金也乐得帮他做选择，没了牛奶就下楼在苹果奇异果金桔中间随便挑一个带上来塞到他手里，早餐店不送了就亲自去厨房里捣鼓一会儿端出来勉强能喝的粥。
格瑞皱眉：“这粥有点糊。”
金不以为然：“对啊，因为我就很糊嘛。”
格瑞：“……”
而网络上对这对营业CP的讨论也没有停止过，因为公司先前给营销号塞的钱还没发挥完全部效用，于是尽职尽责的八卦博主们依旧定期放出金与格瑞情同手足、默契同框的照片资料。
逗瓣小组依旧冷嘲热讽金是糊逼想攀顶流大腿，格瑞的粉丝也非常配合地高冷不约，零星几个CP粉觉得“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荧幕营业好嗑就行了”也起不了多少水花。
在所有人都觉得这对营业僵硬CP太假的时候，《一起吧！兄弟》正式开始录制了。
《一起吧！兄弟》是一档兄弟搭档户外挑战综艺，嘉宾分组领取任务并获得奖励，每个月录制一次，每次时间在3-4天不等。
进组的前一天格瑞还在外地赶通告，金一个人在屋子里把该带的行李收拾好了就倒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游戏厅里的游戏已经玩得差不多了，营业剧本也背得滚瓜烂熟了，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起身去了阳台。
那只白猫正赖在阳台上伸懒腰，见有人过来之后立即蹿到他脚底下，金下意识退了一步摆手：“不不不我还过敏着——”
烈斩：“喵。”
金：“好吧，你听不懂。”
他放弃地让猫在他脚上打滚，这阵子每天都待在格瑞家里，虽然和猫相隔阳台但好歹是待在一起，心想立马就要进组好几天见不着了，忍着鼻腔里那股痒意弯腰把猫举起来。
烈斩：“喵——”伸出小爪子扑腾扑腾，表情颇不情愿。
金和猫对视。过了几秒，突然把脸埋进了猫毛里。
10
第二天清晨节目就开始录制了。金是先坐着公司大巴到录制现场的，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就去换衣服了。
格瑞坐着专车来的时候金正在休息室和工作人员聊天，格瑞拖着行李走过去，四个几位不同摄像机准确地拍到他取下脸上的墨镜挂在衬衫口袋的帅气瞬间。
金转头对他一咧嘴：“格瑞！我们分在同一组啦！”
这是当然的，节目的剧本就是这么安排的。兄弟综艺，顾名思义就是要卖兄弟情、给娱乐圈里诸多知名“兄弟”增加互动。请来的另外两组嘉宾是如今红透天的海盗乐队的堂兄弟雷狮和卡米尔，另一组是当红模特紫堂真和他在当编剧的弟弟紫堂幻。
在主持人介绍三组嘉宾之后就到了分发任务卡的环节，第一个环节是寻找给房卡——他们要在这里待好几天，自然是要住宿的。节目组特意安排了整栋豪华别墅，但房卡藏在隐蔽的地点，要靠任务卡上的谜题提示去找才能拿到房卡进门。
“在最高群青顶——”金拿着任务卡对着太阳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名堂，转头对另一组叫：“紫堂！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啊！”
他演过一个紫堂幻写的网剧男配，那会儿混熟了之后也经常联系，听说对方要上这个节目，倒是有在微信中聊过几句。
紫堂幻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下意识一震，转过头支支吾吾：“这个……那个，我们的任务……”
“不用管别人的任务。”格瑞上前一步，阻挡住金望向紫堂幻的视线，“我们先走吧。”
他们拍摄的地点是一个生态公园，说大不大，说小也要花大半个钟头才能转完一圈。
“在最高群青顶，远见群星闪耀处。”金咀嚼着这句话硬是没读出里面的意思，“到底在说什么啊？”
“总之，往高处找。”格瑞下了定论。
于是他们顺着石板路向着公园高处走，途中遇到了只花了十几分钟就把谜题解出拿了房卡准备住进别墅的雷家兄弟，雷狮还对他们扬了扬手中装着房卡的信封，意思是：我有聪明的弟弟，你有吗？
格瑞：。
金：“怎么，总有种有点不爽的感觉？”
然而走还没走到最高处，金突然开始毫无征兆地打起了喷嚏。一个接一个，完全停不了。
与此同时，格瑞敏锐地发现，金的手臂突然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点。
“怎么回事？”格瑞皱起眉头。
“啊、阿嚏！可能、可能是……延迟过敏、阿嚏！”喷嚏打得眼泪都快出来的金断断续续讲，开始后悔前夜薅烈斩薅太久了没控制住。
格瑞表情有些凝重：“什么过敏。”
金拉了拉他的衣服，在镜头博捉不到的角度小声说：“猫、猫毛……”
格瑞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拉开两人距离冰冷地说了一句：“你是笨蛋吗？”
摄像机和麦克风把这句话捕捉得清清楚楚，把他眉眼里的不耐和焦躁放大到清晰。
“我、我不是……阿嚏！”金的喷嚏还是没停下来，“不是、没注意嘛……！”
于是两人在路旁又停留了几十分钟，金的喷嚏才稍微好了一点，但手臂上的红疹还是没消，只能等进了别墅才能去他的行李箱里找过敏药缓解一下。
等金恢复得差不多了，一直抱着手臂靠在路墙边的格瑞才起身，对他说：“跟上。”
生态公园的最高处是一个小山顶，绕着盘旋的石子路上去就到了一个平台。山顶种了多种花草，也排布了几条长椅供人歇息。而在平台的最中央，有一棵枝干粗壮、枝叶郁郁葱葱的香樟树。
“一定就是那个了！”金的手一指，“最高！群青！就是那颗树了！”
他哒哒哒地跑过去树底下，踮着脚跳起来想看树上有什么东西，然而实在是身高劣势，被层层叠叠的绿叶拦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格瑞慢条斯理走过来，二话不说一脚踹上了树干。金被吓得一震，回头对着拍摄镜头悄悄做口型：“记得让后期加上字幕：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不过就是这么一踹，树枝与绿色跟着抖了抖，也就暴露出了用绳子坠在树枝顶端的信封。
“果然！”金的眼睛一亮。
“要找个工具，把它拿……”格瑞话还没说到一半，才发现金已经噌噌噌顺着树干爬上去，站在主枝干上去够吊着信封的绳子。
“我拿到了，格瑞！”金左手扶着主枝干，右手抓住了信封得意地对底下的格瑞晃了晃。
格瑞抬头盯着他，眼中紫色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下一秒，清脆的“咔擦”声响起，金踩着的树枝突然断裂，他惊呼一声直接向下栽。
“金！”格瑞叫出声来，急忙向前伸手。
他接住了金，以一个双手托住的姿势。
树叶摇晃，世界安静。香樟的气味弥漫，树叶的缝隙把阳光切割成一块块斑驳，不规则地撒在两人身上。
金下意识环住格瑞的脖子，盯着他紫色的漂亮眼睛，那其中仿佛灿烂星河。他心想：果然是去到最高处，才能看到群星闪耀。
然后啪嗒一声，格瑞毫不留情地把金扔到了地上。
“干什么突然松手啊——”金吃痛地摸着自己腰爬起来拖着声音抱怨，过了一会儿又高高兴兴地蹿到格瑞面前晃着手里的信封，像只得意的小柴犬，“看！房卡，我拿到了！”
“既然找到了，那就赶快走吧。”格瑞双手插回兜里，转身走了。
tbc.
要是雷到人了我就删掉 可以当做从没发生 就不用写后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