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原作向】我那时候不太懂，但现在想起来，那就是想念！
原作向，有关栖息之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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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与星辰都爬上树梢的时候，金与凯莉、紫堂幻三人终于找到了歇息的地方。
自由丛林的夜晚潮湿又寒冷，他们不得不找了个块相对干燥的土壤，在上面铺上垫布、支起帐篷，准备食物填饱肚子。
晚餐是从河流里抓来的鱼，金抓鱼的水平不怎么样，烤鱼的技术意外的不错，至少紫堂幻吃得津津有味，凯莉也没再多说几句刻薄话。兴许是白天的组队赚积分打怪活动消耗了过多的精力，在饱餐一顿之后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吃完之后早早地休息了。
凯莉先进了帐篷，她作为这个小队里唯一的女孩子，自然是有着一个人住一间大帐篷的特权。紫堂幻还在搭另一间帐篷，于是金离开了一会儿去附近捡些树枝，再回来的时候就捂着凉飕飕的袖管哆哆嗦嗦了。
“嘶——”金一屁股坐回地上，发出一声寒冷的倒抽气。他把树枝扔入柴堆中促使燃起更大的篝火，双手捂住了自己直接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眉毛垮垮地嘟哝了一句，“凹凸星的夜晚，也太冷了吧！”
紫堂幻刚在终端上浏览大赛系统提供的服务，正好滑到“系统出品！自带恒温效果，温暖野外帐篷，你出门打怪的最好伴侣，限时特价出售中！”的一页，听到金的话之后停在那里，却在看到底下标价的昂贵积分时犹豫着僵住了。
金瞄了一眼屏幕，察觉到了他的窘迫，笑着做出一个强壮的动作：“不用不用，我在老家的时候也经常是白天热到流汗，晚上冻出鼻涕，这点温差还算不上什么！我们的积分本来就不多，应该要用在刀刃上才行！”
紫堂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收起了终端。他们的积分确实有些捉襟见肘，并不能大笔挥霍，每花出去一笔都要经过他这个财政部长的深思熟虑。他给金腾了个位置，手放在篝火附近搓了搓，再一开口就是犹豫的关心：“登格鲁星的气候，有那么严峻吗？”
“啊，是这样的。”金挠了挠头，顺手把一根柴火添了进去，“我老家登格鲁星，是个这样的星球……”
夜晚的话题由此开启，金比着夸张的肢体语言向同伴讲述自己生长的地方，那一颗常年悬着太阳、笼罩着金色云雾的矿业星球，而紫堂幻也放开心扉讲了讲他来凹凸大赛之前的事。白天奋力打怪之后累积的疲惫在四肢血管蔓延，寂静的夜晚中对家乡的怀念也逐渐升起。紫堂幻讲到他家中曾有一名兄长的时候，停住了兴奋的谈话。
他的眼神微敛，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件物品，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手里。
“这是兄长留给我的礼物。”
紫堂幻珍惜地用拇指擦了擦手中玩偶的表面，眼中流淌出一汪温情。
“你和你哥哥感情真好！”金凑过来看了一眼，紫堂幻手中的玩偶和他的召唤兽有着同样的外形，亦或是召唤兽本就是照着这个物品的样子创造的。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证明着送给他这份礼物的人一定在他心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那当然！我兄长是紫堂家的希望，是下任家主继承人的不二人选……不像我，什么都做不好。”紫堂幻默默地低下头，温柔和失望同时在他的眼中流动。
“你不要这么说，也有很多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的。”金摆了摆手，“你看，你哥哥送了你这么好的礼物，不就说明他也对你充满期待吗？”
“兄长也很期待我吗？”紫堂幻收起了几分沮丧，握着玩偶回忆起和兄长相处的点滴，“小时候，我只能呆在家里学习召唤术，父亲大人说学不好就不能出门，所以我经常一待在家里就是一整天，很少出去看外面的世界……但是兄长不一样！他又强又优秀，去过很多地方修炼，回来的时候会带好多新奇的东西和有趣的故事给我！”
“对了，总是我在讲自己的事，你呢？”察觉到自己讲得太多，紫堂幻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我记得金你说过，你也有个姐姐是吧？”
“我的姐姐啊——是个又强又厉害的人！”提到自己的姐姐，金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不过，姐姐一直和我住在一起，也没有出过远门，所以也没有什么送给我的礼物。”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轻快：“但是格瑞会经常出去旅游！当然，他回来的时候也会给我带好多好多礼物！”
紫堂幻捂住了嘴：“格瑞？你是说，上次在凹凸大厅那里碰到的……大赛积分榜第二名，格瑞？”他当然知道那人和金早就相识，却意想不到他们竟然是如此深厚的交情。——从紫堂幻和格瑞鲜有的几次碰面来看，确实猜不到格瑞是那种会在出门回来时给人带礼物的人。
“是啊！”金得意地笑了起来，脸上表情像夜晚发光的小太阳一样明亮，他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下，“格瑞可厉害啦！他去过的星球有那——么多！虽然每次都要去一段不短的时间，但回来的时候，总能带回很多有趣的东西！”
“可是我记得，格瑞他好像并不是登格鲁星人吧？”紫堂幻用力地在脑海中搜寻，却丝毫没有「大赛第二和金是同星老乡」的印象。“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抱歉，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金摆摆手并不在意，倒是同他说起了自己与那位高冷、生人勿近的发小更早的事情。
“格瑞当然不是登格鲁星的人啦！他是有一天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
格瑞出现在金眼前的那一天其实是平平无奇的，没有什么天光异色，也没有巨大声响，格瑞就是乘着一艘普普通通的飞船，在风与四处飞舞的尘土中降落在了登格鲁星。
而从天上掉下来的其实是金，他藏在那块巨大的矿石后面，探头探脑地张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直到一不小心没站稳，啪嗒一下摔在了格瑞面前，再爬起来时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冲他笑。
那就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最开始的时候格瑞也不是和金住在一起的。刚降落到这颗矿质富饶但物资贫乏的星球时，格瑞执意一个人住在偏远的山洞里。那时候他与这颗星球的人还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也并不肯与金走得太近。
所以金每天会在完成挖矿的劳役之后，绕很远很远的路去到那里。有时会带一顿丰盛的晚餐，有时又只是把矿篓和矿锄一扔，往地上一坐，躺在那里一边看格瑞练刀一边同他讲在矿地上遇到的有趣事情。
金就像一颗小石子，和登格鲁星遍地都有的矿石没什么不同，无论格瑞走到哪儿都能看到他活跃的身影缠在自己四周。但是金又是特殊的，一颗坚硬、扛摔、从不服输的小矿石，从岩石中生长出来，有些源于地底又心向天空的力量。
他好吵。格瑞这样想。
但是作为在旅途中稍作停留的风景，并不会让人厌烦。
“所以说，格瑞并不是和你来自同一个星球，只是暂时在登格鲁星停留一会儿？”紫堂幻推着眼镜发出了疑问，“那他又怎么会……”
“唔……”金摸着自己的下巴，在脑海中搜寻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格瑞就会不定期地回到登格鲁星休养。然而或许是与格瑞在一起的时光太长记忆太厚，他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从何开始的，“我也不太记得了。格瑞虽然经常去外面修炼，但每次走之前都会和我道别，然后过一段时间又突然回来！”
事实上，金与格瑞的第一次分离是没有告别的。
那是在格瑞降落在登格鲁星之后的第三个月，在先前受的伤都已经修整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向光明神使提出了疑问：
「我什么时候能去下一个星球修炼？」
光明神使给出的回应却耐人寻味：「无论何时，跟随你自己的心。」
格瑞不知如何理解这句话，这名终日在自己脑中萦绕的老者声音似乎总是如此神秘莫测。他思考了一下，想到以往从没在同一个星球待过这么长的时间，如今身上的伤已经养好，在登格鲁星也没有其他需要他探索的地势，于是格瑞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
在离开这个星球之前，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启程去了另一个方向。
那也是格瑞第一次知道，从他栖息的矿洞，走到金居住的居民区，是这么长的一条路。要绕过山区、要穿过河流，要路过一张危险的吊桥，才能到达目的地。
而金每天就是走过这么远的路，就为了来到格瑞面前和他多相处一会儿。
但当格瑞到达居民区，却被告知金不在这里——今天是登格鲁星的额外劳作日，他和他的姐姐一同去了更远的矿区开采矿石，起码要在日落之后才能回来。
“不凑巧吧。”格瑞这样想。于是没有道别，就重新踏上了修炼的旅途。飞船重新起飞，土地与矿山变得渺小，渐渐的，视野里的登格鲁星也变成了一颗缩小的金色石头。
别的星球与登格鲁星也并无两样。或荒芜或繁华，或明亮或昏暗，或拥挤或寂寥，行走在每一寸不属于他的土地上，遇到一个个面容模糊的人，在万千灯火中匆匆走过。
格瑞像隔着一层屏障在看这个世界，忽远忽近的声音不清明，但无论到哪里，仿佛都会有个稚嫩的声音追在他后面叫：
「格瑞！格瑞！等等我啊！」
在再一次打倒魔兽后习惯性转身确认身后的人是否安然无恙，又发觉那里空无一物之后，格瑞终于停了下来。
他稍微张开长了厚厚的茧的手掌，掌中躺着一块小石头。这颗星球上随处可见的小石子是他在刚刚与魔兽追逐时顺手捡起来准备用来投掷的，一向只用刀的他不知何时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格瑞重新把厚重的刀抽出来，明亮的刀刃上倒映出他紫色的双眸，心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双澄澈的蓝色眼睛。
「你从哪里来，又要去哪儿啊？」
「格瑞，看这里！」
「别怕，我来拖住它！」
他本想那只是一次稍显意外的相遇，只是在旅途中一场惊心动魄的意外。就应该和其他所有经历过的故事一样走过就放到脑后，他应该遵循他的使命、去追寻他的答案……
但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在所有支离破碎的回忆中，尚且是有一束微弱的光，无时不刻在心头闪耀着。
尚且年幼的格瑞并不知道在胸口处跳动的酸涩是什么东西，但他似乎寻找到了心里的另一个答案。
飞船再次启动，格瑞操控方向盘设定了自动飞行的轨迹方向。坐在驾驶舱的地板上，隔着透明的飞船壁看外面的风景，崇山峻岭远离然后靠近，星球缩小然后放大，金色的矿星拨开迷雾出现在眼前。
「这是正确的吗？」他摸着自己左胸口随着越接近这颗星球而跳得越频繁的位置，向虚无发问，「我是不是不应该……」
而虚空中的老者回答：「答案早已在你心底。」
金看到他的时候惊呆了，手中的镐子哐当一声落了地。格瑞站在他面前，攥着自己的手掌，嘴唇微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像一阵风一样冲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格瑞。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闷在格瑞怀里的金急切，胸口大起大伏地表达着心中情绪，他的手抓着格瑞腰侧的衣物，声音带着哭腔与颤抖。
幼小男孩的眼泪猝不及防，像雨滴一下打落在格瑞的心上。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良久，才把手搭到了对方背后。一个奇妙又温暖的动作，仿佛许久许久以前，他的父母亲也这样温柔地环抱着他，容纳他的委屈和泪水。
「邻居阿姨说你来找过我，是因为找不到我你才生气走了的吗？我那天去挖矿石了，还找到了好好看的水晶矿想给你，可你后来就不见了，我每天去山洞里也找不到你……都没有好好跟你道别过，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金断断续续地说着，「对不起，格瑞……我现在重新补一次道别还可以吗？」
他抬起头，胡乱摸了一把脸迅速地擦干了泪水，换上一张眼角还含着泪珠却异常灿烂的笑脸：「格瑞，一路小心！我会想你的！」
而格瑞在「我没有生气」和「我也会想你」中抉择许久，最终喉咙一动，什么也没说，把一直攥在手里的东西塞到了金的手里。
“看！”金按了按自己的储物终端，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东西，拿到紫堂幻眼前晃了晃，“这是格瑞送给我的！”
“这、这是……！”紫堂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试图凑近观察拿东西的全貌，可是无论他怎么看，那不过只是——
“哈哈哈哈！就这东西！？”隔壁的帐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凯莉不知何时起来了，靠在帐篷门口抱着双臂毫不留情地嗤笑，“我还以为格瑞能送你多珍贵的物品，这不只是一块小石头而已嘛？！”
那不过是一颗平凡无奇的小石子，与随处可见的石块没什么两样。外表是土地的颜色，形状不规则，坚硬又渺小。
金露出了困惑的眼神：“可是这就是很珍贵的礼物啊？”他把小石子放在食指和拇指中间，对着夜空凝视它的形状。
“这是格瑞第一次出远门的时候，带给我的。”
「哇，格瑞，这是你带给我的礼物吗！」
方才慌乱间把攥在手里的石块塞到金手里，只是想阻止他继续掉泪的格瑞这下才局促起来，他张开嘴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闷闷地说了一句：「在别的星球随便捡的。」
金却像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宝物一样喜笑颜开，手里拿着那块石头左看又看，对着天空观察它的形状：「姐姐说过，每一块石头都是构成一个星球的一部分——所以，格瑞是给我带了另一个星球！」
格瑞不知道如何回应，闷闷地「嗯」了一声。他想，一块石头就能代表一个星球吗？那身旁这块发光的小矿石，就是登格鲁星对于他而言的所有意义了。
从矿区回家里的路上不再是一个人了，金左手抓着那块小石头，右手紧紧牵着格瑞。
格瑞虽然别扭，但最终还是没有甩开金。
「格瑞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在阳台上种的植物长出了几颗芽……」
「对了，我也有长高几公分！你呢你呢？哇，格瑞好像还是比我高……」
「别的星球好玩吗？我还没去过别的星球呢，姐姐总说我还太小了，还要再长大一点……」
「对啦，我前阵子每天去山洞看你有没有在，结果有一天，路上的吊桥坏掉了！可把我吓得要命，还好第二天有人把它修好了……」
「你以后不要去了。」格瑞说，「我不会再住那里了。」
「……好吧。」金停下脚步，有些沮丧，大约是想到格瑞又要走了，难过得眉毛眼睛都垮了下来，「那，以后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啊？我不想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的手地抓着格瑞，手指不安地在格瑞的掌心挪动。
格瑞却站定了，手指悄悄合拢，握住了金的手掌。金的手中是来自另一颗星球的石块，格瑞的手中是来自登格鲁星的金。直到站在这里，他才发觉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脏开始下坠，随着几块小石头一起噼里啪啦滚落，才算着着实是落了地。
这就是他选择的答案了。
「不用找。」他听从着自己心里的声音，「我会回来的。」
「嗯？为什么啊？」金第一下没反应过来，突然意识到了后半句话的意义，眼睛睁得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急切，「也就是说，这一次走了之后还会回来吗？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格瑞你都会回登格鲁星的是吗？那要不要回来的时候住在我家！我姐姐煮的牛奶可好喝啦！我的床也很大很舒服！我还有好多好多的好东西，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后来格瑞就住到我家里来啦！”金伸了个懒腰，也有些犯困，“格瑞每出去一次就会回家修养一段时间。当然，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不同的东西，给我讲修行时候遇到的事情——”
“我知道这种感觉！”紫堂幻两手一拍，“重要的不是带回来的是什么，而是那份心意！”
“啊对，就是这个意思。”金也笑了起来，“所以我每次都很期待格瑞会带回来什么东西啊！我那时候不太懂，但现在想起来，那种心情就是想念吧！”
“哎，搞不懂你们男孩子之间的弯弯绕绕！”凯莉耸耸肩，拉开帐篷帘子回去继续休息了，“要我说，带些石头什么的便宜玩意儿当礼物，真是莫名其妙！”
“不是这样的，凯莉。”金认真地纠正了，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本想说，格瑞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他能够拥有的不多，却把他所见到的、所经历的都带给了我；而我有的也很少，但我想把所有我能给的都给他。
他突然又想起：在登格鲁星无数次降落的这些日子，格瑞有没有把那里当成他的家乡呢？
天色已晚，紫堂幻也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和金打了个招呼之后进去歇息了。
金一个人坐在篝火旁，把石块收进储物空间里。那里面除了这个小东西之外，还珍藏了姐姐给他织的毛衣、用格瑞带回来的种子种出来的花做成的干花标本、五光十色的各种矿石……翻着翻着他就不自觉笑了起来。
“都是很珍贵的东西嘛！”金自言自语起来，“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只有我才有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一段独属的回忆，都是他最为珍贵的时光礼物。因为有了这些，他才能在姐姐离开之后孤独的三年间支撑住自己。
在格瑞每一次离开登格鲁星、去往各个不同的星球时，即使偶尔会失去通讯，金也从未感到过不安。虽然他不知道格瑞是去哪里，但知道格瑞一定会回来。归来时一定会带着来自某星球某处的不知名纪念物、带着他在四处游历时听到的故事，回到他的栖息之地，回到登格鲁星，回到金的身边。
而金也可以卸下一身的疲惫，用所有他所能给予的热情，带着一句“欢迎回来！”然后奔向他。
整理完储物系统，金也有些疲乏了。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想着大概也该去睡觉了，准备起身灭掉营前的篝火时，终端通讯响了起来。
他一手按下虚拟屏幕打开通讯，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之后眉眼突然舒展开，笑得露出了两颗虎牙：
“格瑞！你那边过得怎么样啊？好几天不见啦，我好想你——”
（完）
最近心情和状态都不太好，发文之后总会后悔删掉，所以设置了一下定时发
希望不要总是菜到事后悔过了T 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