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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多喝热水,好好吃药,不要放弃治疗

*校园AU+清纯的ABO

其实是披着诶逼欧壳子的直男版《好想急死你》,标题是阿包赐名

究极OOOOOOOOOOOC,超级无聊的直男剧情

 

 

1

 

    金会在篮球赛中受伤这件事,就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肢体与肢体碰撞的声音,几声短促的惊呼,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倒在光滑的地板上。临近深秋,地板温度微凉,金打了个寒战,紧接而来的就是小腿处传来的剧痛感。

 

    扭到脚了。他嘶了一声。

 

    周围人纷纷围过来查探他的伤势,金习惯性地把手放到脑后挠挠自己一头乱发回答没事没事,小伤小伤,心里却知道这场篮球赛他是没法继续打下去了。

 

    裁判老师上前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指让候补队员替上,然后招呼旁边的人把金送去医务室。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虽然这样表示了,但金还是被架着离开了。

 

    替补队员上场,球赛重新开始,走了几步身后又爆发出一阵喝彩声,想必是哪个选手又进了一记好球。篮球赛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个人而停滞,场内依旧热情与激情并存。

 

    搀着金的同学三步一回头,看起来对场内战况留恋得很,金善解人意地凑到他耳边悄悄说:“等会儿离开老师视线你就回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说罢他又眨眨眼:“你今天是陪你女朋友一起来看球的对吧?这场快结束了,还是快点回去找她吧。”他见过坐在观众席上这名同学和旁边那个温婉的Omega女同学,多多少少听过班里的八卦,说是一个Beta也能讨到外班那么漂亮的Omega女朋友,真是捡大运云云。

 

    同学回了一个感激的眼神,走到出口通道的一半就听金的话打转回头了,走之前金还朝他招手,让他放心。

 

    送走了同学,金扶着墙继续往前走。小腿的痛楚没有缓解,他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走两步停下来扶着墙喘气休息一下。金感觉自己头有些晕,明明只有半截的通道,走起来却像一千米跑道那么长。

 

    一步一步地挪着终于快走到外面,金擦擦脑门上的汗,抬头准备跨出最后几步。一抬头,一个身影斜靠在通道出口,逆着光往这边投来目光。

 

    金与他对视了几秒,撇了撇嘴。然后在对方妥协般地背过身回过头,用平静眼神探过来的时候,才三步并两步地跳过去,蹦上了对方的背。

 

 

2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金伏在格瑞的背上,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小腿还在痛,但格瑞的手小心地抬着他的膝盖窝,肌肤相接的位置凉凉。于是就没那么痛了。

 

    格瑞却没有回他的话,目不斜视地背着他继续往前走。

 

    金抿抿嘴,更加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打的篮球赛!”

 

    格瑞终于有点反应了,他放缓脚步,缓缓偏过头,开口依旧冷淡:“我没看。”

 

    言下之意:我还在生气。

 

    金是把篮球赛的VIP票塞到了格瑞的抽屉,故意把格瑞要用的课本收了进去这样使他不得不开抽屉寻找,还生怕人发现不了地留了一个非常显眼的门票一角在外面。

 

    那张篮球赛门票是金作为和好礼物送给格瑞的。但对于格瑞来说,那才是他们冷战的起因。

 

    金在上个月终于分化了。作为青春期的男孩,十五岁才分化兴许是有点晚。金拿到检验单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他推开检验室的门,对送他过来之后就等候在门外的格瑞说:

 

    “格瑞,我是Omega。”

 

    格瑞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没有说好,也没有不好的意思。

 

    然后金接下来的话却让格瑞有些不满意:“医生说过一阵子可能会进入发情期……会不会耽误我下周的篮球赛啊?”

 

    格瑞皱眉:“别去了。”

 

    金倔强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并不打算让步:“这可是高中的第一场篮球赛!是我展现实力的好时机,我不能辜负队友的期待。”

 

    如果平时,他坚持要做什么事,格瑞并不会阻拦,最多只会口头上损两句就扔下一句「随便了」。可这不是可以随便的事情。对于金来说,分化之后的第一次Omega发情期,不能随便。

 

    意见分歧直到篮球赛开始前三天都还存在,金陆陆续续开始出现犯困、乏力的症状,是发情期将至的前兆。但只有篮球训练的时候保持着充沛的活力。格瑞几次皱着眉靠在旁边看他打队内练习赛,看着他宽松球衣下紧绷的肌肉和流畅的腰线,看着他与身为Alpha和Beta队友肢体接触,与他们欢笑击掌大力拥抱。

 

    格瑞还是没来由的生气了。

 

    格瑞生气的结果是不再理会金,不再等他一起上学放学,不再睁一只眼闭只眼让他抄作业,就连他塞到抽屉的篮球赛门票都只是拿出来看都没看一眼就继续塞回抽屉深处。

 

    但他还是来了。在金的腿受伤之后一个人逞强的时候,出现在了体育馆出口通道外。

 

    金等了半天,格瑞也没再说别的话。他故意大声地叹了一口气,抱紧了格瑞的脖子,在他颈后蹭来蹭去。

 

    “格瑞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也这样背过我?”

 

 

    小时候的事情倒是很久远了。

 

    小时候的金是只小皮猴——不是说现在就变得成熟稳重了的意思。他从小时候,到现在,都是一只有自己想法的、难以管教的小野兽。早在金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看电视里叛逆少年离家出走的戏码看得一愣一愣,觉得离家出走什么的真是太酷啦!于是他连夜写了一封离家出走信,然后吭哧吭哧搬上自己的宝贝玩具,跨上四轮小单车就嘟噜噜地走了。

 

    车还没骑到家门外的第一个路口,还不熟练的新手骑手就摔了。刚从补习班出来的格瑞转过一个路口,看到的就是金吧唧一下从车上摔下来的惨状。

 

    看起来真的很惨,还有点蠢。

 

    事件的结果是秋下班回到家发现桌上留着的「离家出走信」,看到上面写着的「再见了姐姐今晚我就要远航,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又气又笑,再一回头,小不点的格瑞背着小不点的金,身后还拿绳子牵着一辆四轮小单车,两人就这么眨巴着眼抬头看着她。

 

    看起来有点傻,还有点可爱。

 

    提起小时候的事情,格瑞脸上的寒冰好像是缓和了一些。金没有放任这个机会流失,更加紧地抱住格瑞的脖了,不顾疼痛地荡起小腿。

 

    “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你小时候背着我走了两步还把我扔了,摔得可疼了!”——还是小不点的格瑞尚不能稳稳当当地背起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走上几步就颤颜巍巍地摔倒。为了防止自己摔倒,小不点格瑞下意识地把背上的负重卸下了。结果就是已经从单车上摔了一次的金再次从格瑞的背上摔了下来。

 

    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点亲呢的埋怨。

 

    “再说话就把你再扔一次。”格瑞警告他。

 

    金吐了吐舌头,不敢再乱说话了。他摸不太透格瑞现在的心情,但又不想放弃搭话。在这之前,他和格瑞已经持续了好一阵的冷战了,至少从出生以来认识以后都没有这么长时间的闹别扭。

 

     可格瑞不让他说话,他也不敢贸然出声,万一把人惹恼了,格瑞是确实做得出当场扔人这种事的。

 

     金趴在格瑞背后,嘴里自言自语地嘟哝着。他的体温已经把格瑞的后背捂热,格瑞走得又慢又稳,趴着竟然生出种安定感来。 金边絮絮叨叨,边有些犯困,他入睡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

 

     “格瑞,你脖子上味道好好闻啊.……”

 

3

 

    金趴在格瑞背上睡着了。

 

    作为一个刚分化不久、在此之前的生理知识课都是呼呼大睡的Omega,金或许不知道,趴在一个Alpha的背上凑到他的颈后对他说“你脖子味道好闻”——已经近乎是性骚扰了。

 

    但他是金,在成为Omega之前,或者在任何身份之前,对于格瑞来说,他首先是亲密无间相伴多年的发小。

 

    所以格瑞并没有往那个方面理解。

 

    金分化成Omega的时候格瑞并没有多少意外,应该说,金无论分化成什么性别他都不吃惊。倒不是一种不关心的表现,只是格瑞觉得,无论是Omega、Alpha甚至是Beta,对他和金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至于是什么样的关系,金不会去想,格瑞也不愿意深入去考虑。

 

    他把背上的金提了提,金在睡梦中察觉到这个小动作,脑袋动了一下,继续睡了。金的呼吸很轻,温热的气息喷在格瑞的颈后。那里的皮肤之下藏着Alpha的腺体,这样近距离的呼吸让他有些不自在。

 

    但金毫无知觉,甚至还在那处蹭了蹭,咂咂嘴继续睡。格瑞被蹭得头皮发麻,但还没法把背上的人扔下去。金刚分化不久,对于A与O之间的性别区分和肢体接触还没有太多概念。

 

    这就是格瑞在金分化为Omega之后,唯一头疼的事情了。

 

 

    格瑞的分化期比较早,大概十二三岁,同龄人还在生理知识课上对自己的未来有懵懵懂懂期待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名优秀的Alpha了。格瑞本就容貌出挑、性格稳重,分化成Alpha之后更是透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让周围一些分化了或还没分化的同龄人对他心驰神往。

 

    而格瑞从未在意过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并非毫无自知,十几岁的男孩,就算别人不在他面前明说,总归会有只言片语飘到他面前,无非「谁能那么好运地分化成Omega和格瑞……」后面的话模糊了细节,兴许是「交往」或者「结婚」一类,又甚至是对当时年龄来说还要更加大胆的「结合」、「标记」。A与O的结合,天经地义;每一个分化成A的人,都在别人的言语中被期待着走向另一个O。

 

    格瑞并不在意那些,正是青春期激素飙升的时期,他唯一的烦恼只是——

 

    「他们都说格瑞很厉害!」十一岁,脸蛋圆乎乎,脑袋也圆乎乎的金,抬着下巴这样说道。

 

    「哦。」格瑞漫不经心地应付。

 

    金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话题,推开书桌上厚重的作业本往这边更加挪近了一点,他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我听别人说,格瑞变成了那个什么……Alpha,变得很厉害了!」

 

    「然后呢。」

 

    「可是我觉得,根本不是因为变成Alpha或者什么才变厉害了,格瑞本来就是很厉害的。」金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地笑了。

 

    格瑞一顿,反头去敲他的脑袋,在他捂住后脑勺的时候趁机揉乱了那头金发。

 

    「我说的是真的!格瑞厉害因为是格瑞,又不是因为变成Alpha了才厉害的。”金一边躲闪一边嚷嚷着,「这就是事实——」

 

    「那你呢?」格瑞猝不及防地发问。

 

    「啊?」金还保持着护住脑袋的姿势,

 

    格瑞有些烦躁,他觉得不应该过早地跟金讨论这件事情,但内心驱使着他继续询问:「你希望变成Alpha吗?」又或者是别的?在别人嘴中更加好运的……他下意识地抓紧自己的裤缝,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金笑了起来。风把他的发尾吹起来一点,男孩迎着风走过来扯住格瑞的衣角。

 

    「我当然是——无论变成什么都很厉害啦!」他笑得嘴咧得大大的,「难道只有Alpha才有资格和你一起玩吗?Bata就不行了吗?变成Omega就是弱者了吗?」

 

    「我变成什么性别,我就不是我了吗?」

 

    格瑞唯一的烦恼也随之化解了。他跟着勾起了一点嘴角,嗔骂道:「那叫Beta,连生活常识都没有,笨蛋。」

 

    「哦,那是我记错了!先不管这些,格瑞你作业写完没有啊,我们能出去玩了吗?再不快点,电玩城都要关门了!」

 

 

4

 

    一阵风从头顶旋转着掠过稍稍吹乱发梢,吹回了格瑞四处神游的思绪。

 

    “咦?这不是去医务室的方向啊?”金不知何时醒了,他从格瑞的脖子后面抬起头,环顾四周,还带着一点刚睡醒的鼻音,声音沙沙。

 

    “睡醒了?自己走吧。”格瑞作势就要把人扔下去。

 

    “哎哎哎!我还是伤患呢,你不能这么绝情这么残忍让伤患自己走路!”金赶紧把格瑞扒得更紧了,一副死也不下去的样子。

 

    格瑞从鼻子里溢出一声哼:“是谁打完篮球还要逞强自己走回来的。”

 

    “那是因为……咦,你怎么知道的?格瑞你果然还是来看篮球赛了对不对?”金抓住了话语中的字句,

 

    格瑞自知失言,撇过头不再理会他,只从嘴里扔出硬邦邦的几个字:“下来。”

 

    “不下来不下来,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了篮球赛?有没有看到我帅气逼人的快步上篮?帅不帅?酷不酷?厉害不厉害?”金抱着格瑞使劲摇晃,直到格瑞忍无可忍把他扔下来,金才哎哎地叫痛埋怨怎么不对受伤的好友温柔一点。

 

    “你这样的人,真是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格瑞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地上摸脑袋的金,这样说着。

 

    金先是下意识反驳“我这么智慧肯定不会被卖的!”然后才意识到格瑞让他下来的原因:不知不觉,格瑞已经把他背到了目的地。没有去医务室,而是回到了自己家门口。

 

    他突然高兴起来,爬起来扶着门外的墙砖一步步挪进门。

 

 

    活力了没一阵,金进屋之后又泛起了困。他在沙发上滚了两圈嚷嚷了一下,倒在沙发上不动了。

 

    等格瑞茶几上的过期零食扫进垃圾桶,关好房屋门窗,回到客厅之后才发现金趴在沙发上眯眼睛泛瞌睡了。

 

    感觉到格瑞在自己旁边坐下,金勉强撑开眼皮。

 

    “格瑞……我脑袋好晕。”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好闻的味道,这味道让格瑞也有些心神动摇。那是Omega在发情期来临之前溢出来的信息素,他自己或许闻不到,但作为一名感官敏锐的Alpha,格瑞或多或少还是受到了一点影响。

 

    “先醒醒。”格瑞拍拍他的脸,“你的抑制剂放在哪里?”

 

    上一次陪他去拿检查结果的时候,医生开了抑制剂让他备在家里,格瑞还是记得的。

 

    金有气无力地指了指电视柜下面的抽屉,于是格瑞过去打开,在一堆游戏机和交缠的数据线中找到了一盒外包装压得皱皱的药剂。

 

    回到沙发的时候金又快睡着了,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愈发浓郁。发情期将至,他像一颗散发着香气的小葡萄,正在逐渐度过青涩的时期走向饱满与成熟。格瑞定了定神,花了很大力气才没有被那信息素味道引诱,他把金从沙发上拉起来,把针管推到他手里,认真地问:“是你自己打,还是我帮你打?”

 

    金抬起眼皮望了一眼,没气力地把针管虚虚握住,抵到自己手腕。就在格瑞以为他能顺利扎下去的时候,金突然不管不顾地把抑制剂往沙发上一扔,针管顺势落在软垫的缝隙中卡住。他扑上去突然抱住了格瑞的脖子,大喊:“打针好痛啊!发情期好麻烦啊!”

 

    格瑞耐着性子没把他推开,也没有抱得更紧。金的信息素溢出来更多了,格瑞没有精力辨别那是什么味道,只觉得熏得他脑袋都有些不清醒,就这样僵在那里,木着四肢,不知做什么动作。

 

    金埋在格瑞的脖子处,鼻子一动一动,像只小狗。

 

    “好香。”他嗅了嗅,“你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

 

   “……Alpha受附近Omega发情的影响,不可避免的会分泌信息素。”格瑞干巴巴的解释着生理知识课本上的内容。

 

    “哦。”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是因为我,你才会发出好闻的香气的。”他似乎还有点高兴。

 

   “……”从逻辑上来说,确实是这样,格瑞无法反驳。

 

    但金并没有停下闹腾,他在格瑞颈后左嗅嗅又蹭蹭,像只树袋熊一样缠着他不肯动了。

 

    “你身上好好闻,Alpha味道这么好闻的吗?应该也不对,是只有格瑞才有这种好闻的味道。不像篮球队那群家伙,打完球还不洗球衣,风干之后臭味飘得观众席三排都闻得到……”金是这么说的,没头没脑的,全然不觉这段发言让格瑞额头上窜出了青筋。

 

    金还在继续说:“他们都说是什么Alpha的男子汉气味,我看格瑞比他们男子汉多了,身上味道也好闻多了。说起来,Alpha没有发情期是不是很便利?”

 

    “没有很便利。”格瑞不着痕迹吞了一口口水,天知道他忍耐得有多辛苦。Omega抱着自己的脖子左蹭右蹭,

 

    “好吧,虽然我也不知道变成Alpha是怎么样,也不觉得变成Omega有什么不好的。”金大声地叹气,“但是发情期是真的很麻烦啊,不然格瑞你给我个临时标记吧……”

 

    格瑞忍耐再三,终于在这句话落地之前扯开自己身上的金,反身钳住他的手腕把他按在沙发上。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仰躺在沙发上的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格瑞听见自己的声音,漠然里带着警告,“不要随便对别人说这种话。”

 

    我是Alpha,而你是Omega。尽管有很多可以忽视的理由,但这件事实是始终无法跨越的坎。金很多东西不懂,但他不能不懂。金是毫无自知的笨蛋,而他不是。他无法越过这条界限,保持安全距离,才是保护金也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


    Alpha的信息素极大地释放了出来,如果有其他人在场,一定能察觉到格瑞身上那股令人犯冲的味道。强大而危险,随时随地能将这个第一次经历发情期的Omega笼于身下。

 

    “可你不是别人!”金却毫无退却之意,迎上格瑞的目光。

 

    “够了!”格瑞怒斥,而后才缓下语气,“别胡闹了。”他放开了钳住金的手,丧气般地垂了下去。

 

    “你不是别人啊。”金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握住了格瑞垂到身侧的手,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探到自己的颈后,让他的指腹轻轻按压在皮肤下隐藏的腺体上。这个动作让金自己忍不住颤了一下,但紧接着,他就坚定地把手心覆在格瑞手上。

 

   手背上是金温暖的手掌,稍稍还能感受到他手心里因常年打球积下来的硬茧;手心是Omega最脆弱的腺体,稍稍一动,就能掌握一个Omega的命门。而金把那里交给了他。

 

    是冲动吗?是引诱吗?是玩笑吗?

 

    是藏在佯装不懂之后的一次孤注一掷吗?

 

    格瑞分不清。他突然觉得,似乎是自己不懂。他听见自己咽口水,干巴巴地要说什么却说不出。

 

    “你可以标记我吗,格瑞?”金盯着他,观察他的任何表情变化。过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应,他稍稍有些慌张地继续补上,“这一次不行没关系,下一次,下下次,每一次……只要是你,不是别人。”

 

    不是因为Omega和Alpha,不是因为什么命中注定天性吸引……是因为你。

 

    室内的香气越来越浓郁了,格瑞渐渐的开始能够分辨得出在香甜信息素中蕴含的苦涩味道,是水果成熟之前的酸涩感,是金藏在甜与笑之中的小心翼翼。

 

    而他也未曾发现过。

 

 

5

 

    最后金还是打完了那一支抑制剂。

 

    他以为说得这么明白了,格瑞不给反应就罢了,起码也得表现得听懂了一点吧!

 

    可格瑞不仅推开了他,还帮他把塞到沙发缝里的抑制剂找出来亲手打完,事后还很贴心地帮他烧了开水嘱咐他:“多喝热水。”

 

    啊!格瑞这个直A癌!(注:这是金从凯莉那里学来的词语)

 

    但金还是没有亏,他乖乖地打完抑制剂,委屈巴巴地表示今天经历了打篮球受伤经历了发情期头晕还经历了求爱被拒——后面这几个字他是很直白地说出来了——所以要亲亲要抱抱要安慰。

 

    格瑞虽然听了没什么回应,但金敏锐地发现了他的耳朵尖红了一点。

 

    好嘛,芦荟不开花,看你什么时候才不装傻。金悄悄地在心里记了一笔。

 

    最后是格瑞生硬地给了他一个拥抱,其僵硬程度像学习委员鼓励期中考试进步奖的同学。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七手八脚的缠住格瑞抱了好一会儿,最后趁着他心不在焉的时候悄悄地在他嘴角小小地「啾」了一下。

 

    格瑞一惊,但金已经结束了这次转瞬即逝的偷袭。

 

    “我先给你个……预先标记。你可不能赖账。”

 

    仗着格瑞没有拒绝,他笑得像偷吃美食的小狐狸,周身散发着属于金的独特信息素。那些让人躁动的香甜和酸涩已经因为抑制剂的生效而稳定了,只剩下丝丝清甜地明朗气息,不会让人觉得危险或是不安,只是正正好安心的程度。

 

    拿他也没办法,格瑞假装若无其事地手上继续削水果。

 

    金还是承受不了抑制剂带来的身体负担,更加犯困了,他窝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格瑞唠嗑。这之前已经好几天没有和格瑞好好聊过了,几天内脑袋里咕噜噜冒出的新奇想法,关于学院里黑暗势力的大胆猜测,关于快餐店食物太咸的吐槽,夹杂着几句课堂测验太难了总是不及格的小小抱怨。

 

    在最后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才费力地撑起眼皮,慢腾腾地强调:

 

    “不能赖账哦。”

 

    下一次……再晚一点吧。金还太小,也发育得晚,身体大概承受不住。

 

    趁金睡得香甜,格瑞探出手指轻轻地在他颈后摩挲。摸着摸着出了神,不由自主地用自己的指腹碰了碰嘴角,又触电般慌忙收了回去。

 

    还能再晚多久?

 

    格瑞的心脏砰砰跳。

 

 

 

(完)

 

 

 

 

 

 

 

其实只想写金蹬着四轮单车离家出走这一段,后面心情不太好就随便烂尾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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